【Jim/humphrey】心脏与死刑-荀一

*一些我流意识流被反噬的汉皮

*一些我流色色（指公务员长难句）

*别看懂（不是）疯狂YY乱写的反正OOC预警

Summary:

良知与爱意，对于失去心脏的诡辩者来说，意味着在发疯似的夜晚里执行死刑。

早几年前，当敌对党仍在为“公开账目”发表或莽撞或险恶的言论时，汉弗莱已经以他独特的手段创造出一个政治坟墓。阿诺德也许会因此点头认可，将他加入继承人名单；他的声望更上一层，文官均对其表示高度赞誉；他的名字会留在隐晦却引领世界的《大英帝国政治史》里，然后被下任当权者付之一炬。相反的是，上帝给了他一只挡在仕途中央的未驯化的棕毛德牧。

在审视这段潦草的记载之前，必须再次指出，汉弗莱阿普比爵士作为庞大文官集团的成员是极为忠诚的。在白厅，甚至在蓓尔美尔街的俱乐部里，很容易碰见汉弗莱与其他秘书的谈话：大多是轻飘飘的，有一些左右国是的阴谋。在场没人敢把这些酒杯间的诡辩记录（谁都知道真实如裸体，不可深究），汉弗莱同样将其视为关键：是权力的基石，社会发展的必经之路，足以让人感到自豪、高兴和恐怖。

历史学家宣称此事件具有必然性：出于周期性的懒惰和积弊，公务员系统的溃堤注定开始于一次不经意的选举。汉弗莱爵士是必然中不幸的偶然。事件的其他方面也令人感到不安：德牧上任的第一个星期，《透明政府》议案从234号档案室送至行政事务部办公桌；汉姆·萨金特慷慨无私地提供了帮助；天使即兴助力的传闻被精心掩盖。

但他们都忽略了汉弗莱阿普比爵士的主观视角和导致的可能论调。

作者认真调查了资料，虽然过程讳莫如深，但其手段和结论浅显易懂。

汉弗莱爵士是在第二年的某一夜里找回心脏的。他以可怕的清醒事先筹划了他的罪行。通奸往往带有柔情和自我牺牲；杀人往往需要勇气；亵渎神明往往夹杂着撒旦的光芒。德牧乖顺地用鼻子碰了碰他的脸颊，后者变本加厉，要求一个吻，来满足自身变态的操控欲。德牧照做了，却在口齿交媾时，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。占有念头喷薄而出。主动服从往往比被迫敷衍更激情澎湃。德牧具有一种他未曾体会过的隐蔽的安宁与欢乐，无需折磨精神即可到达的天国。他把这归咎于利益立场的趋同，短暂地满足于卑劣的诡辩中。

许多人能事后发现，汉弗莱阿普比爵士最初在DDA的行动已经包含了最终背叛的预兆。他们有白厅工作人员不痛不痒、轻描淡写的证词：“价值四千万英镑的国有资产，因租约到期，归于私人企业。”同时将其与档案管理部门相联系，能得到的结论惊世骇俗。汉弗莱阿普比爵士为了掩盖事实付出了不为人知却不言自明的代价。当时的私人秘书伯纳德对此事一概否认。德牧在日记中写下：“一个美妙的夜晚。”分析学家声称人和完美的属性不相容，“美妙”一词有得商榷。戏院歌女谑笑他们不懂爱情，更不懂饥渴与自我牺牲。

论调一出，各种派别的政治学者纷纷加以驳斥。

剧评家指责该论调中，“湿漉漉的鼻子”的描述，与白厅常备“dry”威士忌自相矛盾。一份从未公开却近日泄露的宗教文件中表明，德牧是地狱犬的远亲。政治家们共同保持了虚伪的沉默。只有威斯敏斯特的修女们抓住了关键：堕落之人妄图触碰爱意，要经历多少次险恶的圣水重铸？

修女们推销不出这种神圣论调。不信神的人们有成见，认为她们另有所图；神学家们对此不屑一顾。汉弗莱阿普比爵士从系统性的普遍冷漠中看到一个近乎奇迹的救赎，如失明者品尝到黎明的喜悦。但他知道还不是时候。古老的神的诅咒劈头盖脸地落到他身上；疲倦、寒冷、困惑如约而至；四十多年来的生命教诲抽丝剥茧，在甜蜜的痛苦中沉沉沦沦，不再忠于自我。他不得不承认大多数时候，驯养的过程是双向的。而保持过程则更为困难。他指使德牧前进，到后来，对方会自动自觉地贴近他。以近乎恳求的姿态压过他的高傲。在前往苏格兰的火车里，在板球场休息室，在白厅办公桌，在任何一处他希望（亦成了对方的希望）的地方。

隐蔽的现实迅速发酵，有一种重复出现的欣喜；类似现象在飞快流逝的时间中不一而足；偶尔汉弗莱会故意露出无谓的破绽。德牧擅长把握时机，也痴醉于对方冷酷无情的审视中所透露出人的欲望的热烈疯狂。汉弗莱躺在已驯化的德牧身边，被温热弄得昏昏沉沉，梦中在蓓尔美尔街的改革俱乐部里大叫。阿诺德冷淡地讽刺他妄图与他的救世主分享入地狱的恩宠。再度醒来激起一身冷汗。皇家歌剧院里发生着大部分的阴谋，除了哈姆雷特决然悲惨地举剑刺向叔父。他痛苦地发现该事实，痛苦地发现自己的良知。

爱与阴谋不可兼容。

他的德牧幽幽地盯着他。汉弗莱在别无选择中选择了德牧。驯化的对象逆转。终身信仰神的虔诚者被困在神庙密室里。著名的美杜莎在雅典娜殿堂中声嘶力竭。他比她更不可饶恕。他教会了对方一切，以致忘记了自身的立场。白厅独有的花圃里种植着唯一一枝玫瑰。首相偏爱在清晨、黄昏、夜半朦胧中抚爱每片花瓣。热衷独享与缠鸾。

BBC录音带在对方手中沙哑转溜。

直到这一刻，汉弗莱才明白。他亲手把匕首交给了对方。而对方抚摸着他重新出现的鲜活脆弱的心脏。微笑。

*爽就完事了